尤金喃喃自语,“细思极恐啊。”
“粗思也恐啊。”
旁边有alpha点头赞同,又被另一个alpha接上了一句:
“不对,不思也恐吧!”
“你们在说什么孔不孔的,细嗦鼻孔?”alpha表情古怪,“用鼻子嗦粉?”
尤金:“……”
奇怪的画面入侵大脑,他表情裂开,再也无法直视粉状物体。
尤金怒道,“你们给我滚远点,以后敢用鼻孔嗦粉的,就给我等着瞧!”
食堂险些发生一场恶战,悄摸凑过来听八卦的新人,没打听到雷珀和翟一斐真正的关系就算了。
还差点被生气的尤金暴揍一顿,还是路过的雷珀,笑得放肆,勾着他的肩膀把人拉走了。
尤金愤怒的声音传来:
“迟早把他们的鼻子揍成红色!”
雷珀一掏耳朵,看起来很不屑:
“你能换个比喻吗,过时了。”
“翟一斐那毒夫上次还说你去马戏团,绝对有你的戏。”
雷珀笑嘻嘻的开玩笑,尤金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了,“我看你和翟一斐就是有一腿!”
雷珀瞪眼,反驳的话瞬间脱口而出:
“你放屁!”
“那你吃啊!”尤金的战斗力可不是盖的,怒而冷笑,“早就觉得你们奇怪了。”
“今天我尤金就要拆穿这一切,季涞礼和沈裕就是前车之鉴!”
雷珀震惊,“你拿我和那个毒夫跟他们比?”
扬起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好几个alpha,雷珀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眼里翻滚着不爽,瞪视着尤金。
方才还勾肩搭背的塑料兄弟情,立马就要破碎。
那尤金可就不客气了:
“你不就爱跟人比吗?现在拿你和他们比就不行了?”
雷珀:这能一样吗!
他想让尤金闭嘴,去马戏团演戏得了。
这家伙就一阵输出,语速巨快的说:
“哪有人成天把另一个a的名字挂在嘴边?”
雷珀:“我们是对手!”
“好一个对手,一起吃香草冰淇淋的对手?”
那是因为他想看翟一斐嫌弃无比,又拿他没办法,只能被迫吃下那个不喜欢的香草冰淇淋。
但是放在这说,尤金一定不会理解。
所以,雷珀再次申明,“我们是对手!”
尤金:“呵。”
他不屑,“联谊会上,拉着人一起窝在角落,死活不肯放开人的对手?”
那咋了?
他特么社恐,觉得那些小o看他和翟一斐的目光像要把他们吃了一样,拉着人不放有什么问题?
雷珀仍旧理直气壮,“我们是对手!”
他都没有小o翟一斐当然不能有了!
尤金用一种“我叫不醒装睡的蠢货a”的眼神,满是优越感的睨了他一眼。
雷珀直接硬了。
拳头硬了。
“雷珀,你敢说,你对翟一斐没有任何超出对手的感情?”
也许是这一句话,雷珀一整晚没睡好,做了一夜的梦。
在梦里他回到了那次和翟一斐出的任务。
他们受了很重的伤。
大雪封山,失去信号,万里绵延的雪山,只有他们两个。
血渍污染了白皙的皮肤,绽放出鲜红的血花,顺着颤抖的手腕一滴滴滚落,坠入雪色中。
沁透了白,像是落在雪端的红梅。
天际线落下之际,白茫茫一片,他们的寿命,似乎就要随着融化的雪走到尽头。
雷珀以为自己和翟一斐就要死在那了。
他受伤更重。
但眼里看到的,只有那双轻颤的手腕,还有从那里滚落、坠地的鲜血。
翟一斐背着他走了一路。
雷珀让他放下他,一个人走,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翟一斐一直没说话。
反倒是他这个受伤最重的,嘴上说个不停。
翟一斐头次没嫌弃的打断他,也没毒舌他。
雷珀知道,他现在能说话,总比一声不吭好,他还欠得不行,趴在翟一斐肩上,虚弱得挑衅人:
“我说你是不是很怕我死掉。”
“咳咳咳,所、所以才不肯丢下我?”
呼吸凝成白色的气流,消散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雷珀听到了翟一斐的回答,没有互怼、没有别扭,只有平静到了极点的一声:
“是”。
太过干脆利落,让他当场怔住,没有过回神。
半晌才问他,“为什么?”
翟一斐回头看他。
他脸上的血凝成冰,发丝在大雪中吹得扬起,狼狈又难堪。
望着他的眼底压抑着什么复杂的情绪,在他的注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