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都有个偏向,小侯把?韩竞当亲哥,就对叶满这样的态度看不过眼, 倒不是对他这个人有什么意见。
何况他觉得?就叶满那普通又不合群的性?格, 跟他哥并不搭。
韩竞往副驾看了眼, 叶满把?冲锋衣帽子戴上了,蜷缩在车门边上,一动不动的, 不知道睡没睡着。
“现在不一样。”他淡淡说了句:“没事挂了。”
他这样的语气变化已经?是警告了。
小侯立刻止住那个话题, 说:“有事有事。”
他说:“钱秀立跟我打听你在哪儿,套我话呢,我听着他好像有别的事, 你们俩怎么了?怎么没直接问你呢?”
韩竞似笑非笑:“你怎么说的?”
小侯:“我说你去内蒙了。”
韩竞:“机灵。”
“你明天去我那儿取一样东西,发?给你,过两天给我邮过来。”他说。
小侯:“哪儿?西宁?我可没空过去,十?一要到了, 客流量肯定多。”
韩竞:“拉萨那套房子。”
小侯:“行?,往哪邮?”
韩竞:“东兴,我们要去趟越南。”
电话挂断,韩竞摘下耳机,又往叶满那儿看了一眼。
叶满还是保持原来姿势没动。
他继续看路,刚刚转过头去,忽然听见叶满开口:“什么不一样?”
他嗓子有些哑,语气带着一点小心的试探。
叶满心思太敏感?,刚刚结合上下文就猜到或许在说他。
“小侯觉得?咱俩关系不稳定。”韩竞慢条斯理地说:“我觉得?现在不一样了。”
被试探的叶满:“……”
韩竞:“你朋友圈屏蔽钱秀立了?”
叶满咬唇:“嗯。”
他没有吊着人的习惯,冷处理的手?段一流。
韩竞想也?是这么回事,叶满偶尔会发?朋友圈,也?会带定位,很有仪式感?。
钱秀立要是能看见,没理由会向小侯打听。
叶满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住红彤彤的耳朵,不再开口。
韩竞随口说了两句“今天天气不错”、“想吃点什么”,叶满一声没吭。
昨晚上和今早晨,俩人度过了一段无比热烈的时?间,现在叶满已经?开始进行?冷却了。
韩竞看得?明明白白,也?没有去持续攻破叶满的秩序,强硬手?段可以在适当时?候推进进展,但一直强硬,叶满反而会对他起戒心。
叶满洗澡洗了很久。
韩竞在床尾坐着,不时?看看腕表,水一直没停,持续了将近四十?多分?钟。
那四十?多分?钟里,他过得?很煎熬。
韩竞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叶满误解了昨晚两个人做的事,觉得?自己不尊重他,或者更严重点,他认为自己趁人之危、违法乱纪。
他和叶满相处,就像在解一个精妙的机关,他必须走准、走稳,否则一旦天平发?生偏移起伏,叶满就会立刻疏远。
叶满那颗充满饱满浓烈情?绪的心变化多端,韩竞并不能时?常准确无误洞悉他的想法。
他低着头,手?臂撑在长?腿上,表情?有些凝重,已经?开始思索最坏情?况下的应对办法。
然后水停了。
他转头看过去,叶满拉开门走出?来,猝不及防和他深沉的眸子对视上,呆了两秒。
“你、你去洗吧。”他低下头,往自己床边走。
他穿着长?袖的睡衣睡裤,把?身体大部分?遮起来了,可脖子上的痕迹很明显,暧昧异常。
韩竞没说什么,站起来,脱了自己的上衣。
上面也?有些痕迹,叶满吸的、抓的。
他的身材太过性?感?完美、力量感?十?足,往那儿架个相机,比欧美模特还有看头,他本身就有塔吉克族血统。
叶满的计划里,他长?大应该长?成这个样子的,但是中间出?了意外,缩水了。
“你……想吃什么?”叶满趴在床上,没敢看他,低头说:“荔枝木烤鸡可以吗?”
韩竞侧身看他,叶满好像并没有异样,但这才是最大的异样。
“可以。”他不动声色地说。
洗手?间里水汽很重,地上湿淋淋,密闭的空间里,他好像还能嗅到叶满的气味儿。
男人靠在墙上,吸了一口气,眼睛半闭。
真不够。
才两次。
他对叶满需求特殊大,开荤后就有点难克制了,但叶满和他不一样,他观察过,叶满几乎很少有欲望。
人发?泄的途径有很多,暴力、情欲、流汗、嘶吼……叶满都没有。
兔子疼的时?候会尖叫,昨晚那么激烈叶满都没怎么叫,他当然有发?泄途径,他会哭。
他的眼泪很烫,淌到韩竞的手?臂上、脸颊上、舌尖上……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