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卖的比肉罐头好。”她上学时每每提到航海时代,都绕不开坏血病的话题。
爱德蒙笔下一顿,还真思考起这事的可能性。别的不说,自十六世纪起,世界便是海军的时代。罐头的起源便是法国在拿破仑时难以应对日益增长的军需要求。海军的要求比陆军更高。他以基督山伯爵的身份游走于上流社会,并与土耳其苏丹,地中海的走私队伍关系匪浅。
倘若他能获得各国的海军订单……
爱德蒙看向珍妮:“或许炖菜更有前景,也更便捷。”
“你能接受一直吃一种食物吗?”珍妮还未上大学时天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吃腻麦当劳的那天,结果不到一个月就彻底跪了,“不少人连一个月的龙虾都忍不了,更何况是一个月的炖菜罐头。”
“……”水手的记忆让爱德蒙身临其境。出狱后,他也尝试过逐渐商用的各类罐头,结果是各国的罐头都有异味。
一直吃一种菜就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唯一菜还带着难消的罐头味。
“就做单一的菜罐头或水果罐头吧!”珍妮知道她已说服了爱德蒙,“挤干了盐还可以做菜。”
“说的也是。”和如何拿到军队的订单比,罐头的种类无关痛痒。而要使把生意做到这种规模,他就得以基督山伯爵而非路易。汤德斯的身份行动,需要二者同时出现的场合也会越来越多。
“……你为何要这样看我?”珍妮译完神父布置的语言功课,抬头便见蜜糖色的眼睛固定在她的身上,“想什么那么出神?”
爱德蒙没有回话,只是把目光落到誊信的纸上:“咱们要是分道扬镳了,你会难过吗?”沉默的氛围久到珍妮以为她是自讨没趣时,爱德蒙突然开口。“也不算是分道扬镳吧!”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说法,“就是哪天我失踪了,你会难过吗?”
“你为何有这种想法?”珍妮以为爱德蒙是担心他的身份败露。《悲惨世界》里的冉。阿让就是在当上市长后被宿敌识破。“你是怕生意做大,有人会拿你和神父的立场说事。”她也不好直说你的马甲会有暴|露的风险,只能拿爱德蒙的出身说事,“你可以把生意放到国外,或是像伏尔泰般搬到边境。”2013年都有人靠着老钱的人设差点骗到一个基金,十九世纪又没网络,更谈不上记录严密。再者,冉。阿让与爱德蒙的身份不同。珍妮不是阶级主义的拥护者,可事实就是“指控一个资本家市长是逃犯”,和“指控一个声势显赫的伯爵是逃犯”的性质截然不同。
爱德蒙的伯爵身份是买的,可神父的斯帕达伯爵却有迹可循历史悠久。更别提在步入巴黎的社交圈前,爱德蒙去奥斯曼镀了层金,在地中海有广泛人脉。
除非是波旁王朝再次倒闭,否则维尔福和费尔南,唐格拉尔哪怕知道了爱德蒙的真实身份也不可能拉他下马。而这三人里,维尔福靠婚姻搭上圣。梅朗侯爵,唐格拉尔和费尔南也都依靠下作的手段获取爵位。
波旁的覆灭至于他们,无异于人生的毁灭。
想到这儿,珍妮便换了思路,霎那间豁然开朗——如果真把生意做大,路易。汤德斯和基督山伯爵就不能共存,必须要消一号。
爱德蒙的问题或许回答了他的选择。
“我也不知自己为何有这想法。”爱德蒙难得执拗,“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会。”珍妮没有一丝犹豫,“你是我在踏上巴黎的土地后所遇见的,最好的人。”
“比神父更好?”爱德蒙的戏谑让珍妮放松下来,“神父不在时,我会说’比神父更好‘。”
“倒也不出我的意料。”爱德蒙又看向信件,“珍妮。”这次的语气非常慎重,“如果真有那一天,我们就结婚吧!”
“哗!“一道黑线横穿稿纸。
珍妮怀疑是自己幻听,拧着眉往大腿上狠狠一掐,确定不是白日做梦:“不好意思,我没听懂你刚才在说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