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你有他微信么?”
“没有。”
“那这样……要么我把他微信给你,要么我现在打个电梯替你问问?”
“打电话吧。”梁空湘没什么犹豫。
“行,”张三也没磨叽,掏手机的动作很干脆,迅速从列表里扒出了蒋铰明的头像打了个电话过去,嘟了一下就被接通了,张三自己也愣了一下,随后开了免提但把声音控制在只有自己和梁空湘能听到的范围内。
“怎么了?”电话那端,蒋铰明声音似乎在接通时松了口气。
“哦,是这样,空湘在边上。”张三虽然疑惑,但还是这样说。
那头静了几秒,好像站起来走了几步,随后问:“找我做什么?”
“衣服,”梁空湘言简意赅:“我让张总带给你。”
蒋铰明一开始没说话,像是仔细考虑过后说:“不行。”
同一时刻,蒋铰明那端忽然冒出女声:“是张总的电话吗?”
很年轻、似乎耳熟的声音。
张三心里一咯噔,下意识看了眼梁空湘,俩人撞上视线,一个心虚一个冷静。
他正要说点什么,蒋铰明那边却直接挂了,只留了句:“我亲自找你拿。”
梁空湘没再说什么,正好常欣小跑过来,说了句张监制好,小声提醒她,“姐,快到你的戏了。”
“知道了,现在过去。”她朝张秉杰笑了笑,“谢了,张总。”随后跟着助理往人群那走,项杭在等她走戏。
张秉杰叹了口气。他靠在梁空湘房车车盖上,又拨了个电话过去,这回也是秒接通。
“又怎么了?”蒋铰明刚回到办公室坐下来,在会客室应付庄野雪真是够累的。
他端着助理泡的茶喝了一口,舒服多了。电话那边没声音,蒋铰明试探地喊了句:“张秉杰?”
“刚才庄野雪的声音可被梁空湘听到了啊我告诉你,”张三顿了顿,说:“你们大白天在一块儿做什么?”
“听到了又怎样?”蒋铰明又喝了口茶,喝到底越来越涩,他干脆倒了个干净,随口说,“反正她不会在乎。”
“你真是……”张三又问了一遍被蒋铰明忽略的话,“你跟庄在一块儿干什么呢?”
“还能干什么,聊工作啊。”蒋铰明语气漫不经心的,让助理去泡咖啡,一边接收发行表,说:“她听说《以正义之名》的项目要开了,找我打听。”
项目就在载盈手上,但演员还没定,张三问:“她靠山不是田导么?田磊跟曹导的仇可是圈里无人不知的啊,加上田磊又绑定河川影业……庄野雪要是再拍载盈投的片子,她不怕跟那边撕破脸啊?”
“撕破了也烧不到我们身上,”蒋铰明话说得够绝情的,“况且我也没打算把这个项目给她。”但他今天跟庄野雪也没把话说死,他等着庄的团队买通稿造势,把这个饼炒热。
“喜欢上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张三评价道。
蒋铰明没说话,食指一下下敲着桌子,像是不经意问:“她听到庄野雪声音什么反应?”
“谁?”张三哦了声,往片场那边看了一眼,梁空湘已经在拍戏了,“能有什么反应。”
“没事别给我打电话了。”蒋铰明说完挂断。
嘟——
“嘿我真是……”张三瞪着通话结束的屏幕,眼睛快成了三眼皮。不满意梁空湘的态度直说,拿他撒什么气啊真是。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片场已经开起了大灯,亮白的光打在梁空湘身上。她穿了件薄纱衣服,赤脚披散着凌乱的黑发,刚结束拍摄。
这场戏太需要情绪,梁空湘一时半会儿没出来,独自在椅子上怔愣了一会儿,随后便看见了手边没还上的袋子。
外面冷,她提着袋子上了房车,常欣从保温杯里倒出热水递给她,见她似乎仍沉浸在情绪里兴致不高的样子,有意开口:“姐,暖一下身子。”
“谢谢。”她接过来,冰凉的手摸上滚烫的玻璃杯,两秒便放开了。
剩下的戏拍完后,回到酒店已是四点多钟。她把衣服放在房间床头柜上,提醒自己找机会还,关了灯后闭上眼。
几秒后,她又开了床头灯,侧躺在枕头上注视着突兀的纸袋叹了口气,还是下床把它放进了衣柜里,和她所有衣服放在一起。
手机也被她放在枕头下,隔了半小时,她在梦里睡着了。
这几天大家都很忙,网上有关春节电影的营销铺天盖地,舆论战已经开始了。
蒋铰明似乎真的很忙,这几天没有再来片场。梁空湘下戏后依旧和往常一样,偶尔留在片场跟着曹冷玉学习,偶尔太累了便回酒店睡一觉再去片场坐在曹冷玉边上跟她一块儿盯拍摄。
自己有多久没有举起相机了,梁空湘已经想不起来。
离除夕的日子越来越近。
这天片场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剧组几百双脚在湿雨中凌乱地踩着。
收机器、搭棚子、场务拿大喇叭指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