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寄的生日要求是他们一起做寿面。他还真是不会和面、揉面呢,到时候不会出丑吧。
沈寄看他为了做寿面在苦恼,忍不住的得意。
这么一想,被人盯上的苦恼都放下了大半。日子总是要过的!
就是很期待三月十七那天和魏楹一起下厨做寿面了。
过了一阵,阿玲脸色有些发白的回来了。
她进屋后噗通一声跪在沈寄面前,抱着她的腿道:“奶奶,奴婢对不起你。奴婢差点就害惨了你。”
魏楹沉声道:“起来说话。”
“是。”
“你回去问到了什么?”
阿玲开始讲述。
她回到家以后,因为回去的突然,继母来不及做出家里钱吃紧的样子,弟弟正在啃大肉骨头。
平日里阿玲带了钱回来,继母都不舍得花用的,要攒起来给弟弟、妹妹以后用的。
所以,家里还是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肉。
而阿玲的父亲,一直以为最近妻子比较舍得买好东西,是因为大女儿带回来的钱比从前多的缘故。
还劝妻子把钱攒起来,大女儿也不小了。
当初迫于无奈把她卖给魏大奶奶当丫鬟。
她每个月都给家里带银子和用的东西,家里还是要多少给她准备点嫁妆才好。
继母便说她也没花用什么,就是买点肉给长身体的孩子吃而已。
她记得那人的嘱咐,也不敢太露富。
阿玲突然回去,她爹很惊喜。
阿玲便把昨日继母到魏府说的话说了一遍,说自己担心他的身体。
她爹纳闷的说自己没事啊。又说近来你不是多拿了钱回家么,家里日子松活多了。
阿玲便问继母为什么要说谎,又为什么想到魏府去做事?
继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阿玲的父亲揍了她继母一顿。
继母挨不住打便招认她手头有一百两银子。
是去洗衣服的时候有人找上来给她的,让她设法混进魏府内宅去。
至于接下来还要做什么,得等她进去之后才知道。
至于给银子的人到底是谁,阿玲的继母说她的确是不知道。
魏楹想了一下,“先把人弄进府里来做粗活吧。让刘準偷偷跟着你继母,看看有什么人和她接洽。”
阿玲小声道:“我爹很生气,下手挺重的。我继母脸上现在青一块紫一块的,没法子进府做事。”
一边递了一张银票过来,“这就是那人给我继母的大头的银票。碎银已经用掉了,而且留着也没法作为线索追查。”
这样就不好引蛇出洞了,只能通过这张银票去查。
到底是谁在算计沈寄,还是不知道。
都有可能,既可能是小侯爷,也可能是二夫人。
而且银票会不会是作假的,万一被二夫人知道了小侯爷曾经拦路想轻薄小寄,让人伪装成镇国侯府的人也有可能。
但目前也只得这一条线索了。
沈寄摆摆手,“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阿玲愧疚的退了下去。
沈寄说道:“我怎么就忘了叮嘱一声?阿玲她爹看着那么老实窝囊的,居然也要打媳妇啊。”
魏楹看她一眼,这年头不打媳妇的才是少数吧。
“算了,这人迟早还会再出手的。如今,咱们也只能是步步小心。”
沈寄道:“嗯,反正你信我就行了。”
魏楹蹙眉,“话不是这样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而且礼法对女子严苛成那样,族老们真的很可能为了莫须有的事,要你以死证清白的。”
“那你到时候还是直接休了我吧。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给我留条活路。”
魏楹一脸的严肃,“我是绝不会让人把你逼到那个份上的。即便到那份上,我宁可被再次出族。也绝不会受制于人,眼睁睁看你被逼死。”
沈寄省起这事儿是玩笑不得的,赶紧‘嗯’了一声。
“银票的事,一事不烦二主,而且是阿玲家的事,还是让管孟去办吧。”魏楹说道。
沈寄心道,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一点都没看出来。好吧,我还是继续期待刀削面好了。
管孟迅速去银庄。
私下里花了不少银子,跟人套交情、喝了几天酒。
终于在小伙计喝高了的时候问了出来,那银票是镇国侯府的。
上头也有编号的,如果银号配合是可以查出来的。
他顿时一凛,然后急匆匆的回来把消息告诉魏楹。
书房里,魏楹拧眉说了声知道了。
没抓到那个拿钱收买阿玲继母小厮,还是不敢完全确认。如今也只有严防死守了。
正房里顾妈妈脸色不大好,“奶奶,你到时让爷去厨房揉面,这要是传了出去”
“所以说顾妈妈你的门禁管得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