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甚至是数家住在一个大杂院。
但是嫡支的住处还是很好的。
闭目养神的老太爷睁眼看了下满堂的儿孙,众人一一上前问安之后便躬身退下去。
只有二老爷、十五叔、魏楹等寥寥几人被留在了里头那层。
沈寄、宋氏、十五婶还有四婶等媳妇、孙媳都站在比较远一些的外面。
因为腿脚不便,老太爷用作寝房的这间屋子是三间打通的,所以站下这么多人并不拥挤。
众人此时都静悄悄的,本来各自问安之后就该散去。
但是既然都留了下来,那就说明老太爷有话要交代。
而且今天是魏楹回来的第一天,这个时候留下大家似乎是别有用意。
小权儿在十五婶怀里挣扎着,开始小声的哼哼唧唧起来。
十五婶有些无措。
要是小祖宗此时闹腾起来可是不妙。
沈寄很能理解,她自己都不喜欢进这间久病的老人住的房间。
这里的味道不太好,而且窗子长期都不开。
可是十五婶这会儿也不敢抱孩子出去。
因为,就连力哥都被抱来了。
不过力哥睡着了,所以不怕他会闹。
十五婶嘴里轻哄道:“好孩子,别闹。”
一边抱着孩子往外退了一些,退到沈寄和宋氏站的地方去。
小权儿可怜巴巴的望着母亲,脸蛋上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然后又转头看看沈寄,“大饺子——”
沈寄把自己身上系的一个装着薄荷的香囊解下来递给他拿着。
这样气味会好闻一点。
这个时候,大家长没发话,谁也不敢离开的。
不然,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就能扣下来。
不过,如果是真的有这个权威,这些年就不该这么纵容二房。
想来二房此时如此恭顺也是做给人看的,希望借着老太爷的身份和余威日后好再压众人一头。
老太爷走了,按规矩可是要分家的。
如果他们能把族长的位置坐稳了,那家里的两千亩祭田可就都归他们了。
祭田的出产是负责供给祭祀的,可祭祀哪里用得了那么多?
还不是在谁手里剩下的就归谁了。
就算是要拿钱出来供应族学还有族里的鳏寡孤独,拿多少还不是自己做主。
够格跟二老爷争一争的,便只有魏楹了。
不过他要当官,族长之位是不会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