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给少爷戴绿帽子,就像是给所有兄弟戴绿帽子。
他们个个都摩拳擦掌,对南木檐的仇恨值都拉到了极点,恨不得把他活捉剥皮抽筋。
冷北晨的深邃黑眸里跳跃着火光,“拉火警,把他们赶出来。”
“……”陈宇寰气得胸膛起伏了一阵,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他不得不执行冷北晨的命令,对电话那头的兄弟们发号施令,“全部撤!拉火警,盯紧臭小子和少奶奶。”
冷北晨双手搓了搓线条冷硬的脸庞,重新拿起未挂断电话的手机,“妈,那臭小子究竟是谁?”
“是……”杜夏兰吞吞吐吐。
她好不容易联系上故人,让他答应保住冷北晨的命,却又得知冷北晨发出剿灭南木檐的生死令。
她再也坐不住了,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两兄弟自相残杀。
“他是……他是思烟喜欢的男生。”情急之下,杜夏兰想到了这个借口。
冷北晨恼怒地一脚踹到车内,令豪华车一阵摇晃,“妈,你这不是乱点鸳鸯谱吗?他现在勾引我老婆,罪不可恕,怎么又扯上思烟?”
杜夏兰了解冷北晨,他想要杀的人,活不到明天。
凭她的三言两语,很难说服他,她只能打感情牌,“思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
她为了你拒绝相亲,不肯结婚,难道你忍心看着她孤苦终老?
好不容易,她现在看上南木檐了,你作为哥哥,牺牲一下自己的仇恨,不应该吗?”
杜夏兰的每个字都像带有枷锁的木鱼,敲击在冷北晨的心头。
冷思烟这几年做了很多错事,但她对他是全心全意,这点他明白,他作为哥哥,也希望她过得好。
冷北晨修长的指尖揉着“突突突”跳个不停的太阳穴,沉默许久,终于妥协,“好,我答应你,暂时不杀他。”
“晨儿乖,放下仇恨,一切都会好的。”杜夏兰挂了电话,却仍然忧愁满面。
为了阻拦冷北晨,她瞎说冷思烟喜欢南木檐。
可冷思烟根本没有见过南木檐,又拒绝一切男人,让她喜欢南木檐谈何容易?
她正想跟冷思烟联系,冷思烟正好跑回家。
“思烟,你这是要旅游去?”
杜夏兰见她一个劲往行李箱里塞东西,连化妆品护肤品也都装进去了,心里琢磨着必须拦着她,正事要紧。
冷思烟匆忙收拾衣物日用品,没一会儿行李箱里都塞满了,“妈,我正想跟你说呢,我要出去住几天,你要是想我了,给我打电话哦。”
“不是旅游?去哪里住啊?外面的酒店哪里有家里舒服?”
杜夏兰突然想到躺在病床上的苏浩然,愁上加愁,“思烟,妈不同意那个苏浩然,他都二婚了,你一个黄花大闺女,太吃亏了。”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二婚头婚无所谓的。
我就是喜欢上他,现在要去照顾他,跟他培养感情。”冷思烟铁了心。
与其找其他乱七八糟不了解的男人,那还不如找一个养眼的男人彼此演演戏。
所以,这次她是下定决心,要跟苏浩然结成深厚的合作友谊,特意回家收拾行李,准备真正照顾他一段时间。
杜夏兰的脸色不太好看,欲言又止,“思烟,妈想求你一件事,晨儿脑袋里的炸弹被提前启动了……”
“嘭!”冷思烟的手一哆嗦,香水掉落在地上。
她颤了颤唇瓣,眼底浮起雾气,“炸弹提前启动,北晨哥哥会怎么样?随时有生命危险吗?”
“本来妈找到isir组织的故人,可以让他帮忙想办法解除炸弹。
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晨儿跟人家的宝贝儿子杠上了,引发定时炸弹提前启动。
晨儿还不管自己的身体状况,发出追杀令。我不能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有事,不然我也活不了……”
杜夏兰一手捂着心口,说得语无伦次。
既要隐瞒冷北晨和南木檐的血缘关系,又要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说清楚,而她自己也处于崩溃边缘,心力交瘁,心脏隐隐作痛。
冷思烟的脸蛋苍白了一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如果冷北晨有什么事,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妈,你说,我能为北晨哥哥做什么?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
杜夏兰把刚才为了阻止冷北晨剿杀南木檐,胡编冷思烟喜欢南木檐的事说了一遍,“如果南木檐真的被杀,isir组织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无论他们其中哪个出事,对晨儿都不利,所以,除非把南木檐变成自己人,他们才能相安无事、和平相处。”
“把南木檐变成自己人?”冷思烟陷入深深的沉默。
她只喜欢冷北晨,别的男人,她完全提不起兴趣。
杜夏兰知道冷思烟很为难,但她实在没有办法,只好退而求其次,“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