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
裴子孚不禁笑了起来,称赞道:“三娘你果然聪慧!当初写纸条时,我说要写详尽些,叔父却不允!他说一来这个传讯方法不保密,二来你颇聪颖用不着多说什么你自能揣摩明白!”
谷三娘被夸出了几分窘态,她端了酒盏,掩饰性的抿了一口,而后托着盏冲裴子孚示意道:“承蒙裴御史高看,可三娘还是有些不明之处,望九郎能予我解惑!”
裴子孚与她对了一盏,朗声道:“那是自然!此次由我前来正是因为各种事宜我最为清楚,叔父说不管你如何决定,都势必要与你剖析分明!”
谷三娘坐着一鞠首道:“多谢了!”
裴子孚端正了神色,眼睛直盯着谷三娘道:“三娘,我要说的这些有一大部分都是我叔父的揣测,不论对否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敢说裴氏族人的全部,但至少我家与叔父绝不会坑害于你!”
他见谷三娘郑重的点了头,才接着开口,“我就从上次我们分别说起。我与四哥是分开走的,当时还有些善后的事包括给那个卿卿娘子赎身,都得他亲自去办。我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上也确实有点儿被那事吓到了,遂不想在外多逗留,直接回了家中。家里阿翁阿耶早得了四哥的信,我刚迈进府门就被关了起来。我那时琢磨着没准真得关我个三年五载!可有天深夜,早过了宵禁的时辰,叔父却突然登门。四哥那时候还未回,阿耶就把我提溜了出来,让我好好答话。我自是知无不言。可叔父一见我便直白问道‘古家小娘子可曾予你事物?’我一听就蒙了,不明白为何会有此问。阿耶还在旁叫我想仔细,我思来想去的,我倒是想留件信物给你可你不要,你都懒得搭理我又怎会赠我东西!我便就这么同他们说了。叔父听了后连连摇头叹息,说我四哥也是如此说的,想来确是这么回事!我阿耶听了也愁眉苦脸起来,无法只得把阿翁也请了来一同商谈。阿翁没撵我出去,让我也在一旁听听。我这才知晓叔父刚刚升任了户部尚书兼御史大夫!要知道我们裴家跟李林甫素来不睦,在朝堂上的族叔族兄也处处被打压,可这次,李党却一反常态,未加阻拦甚至还暗暗有示好之意。亏得叔父不是孟浪之人,他虽则心里一直不安但也只是不温不火的处置着这些关系。可时日一长,李林甫还是坐不住了,遣了人找上叔父,近乎直白的要挟叔父交出你给裴氏的东西,不然就别怪他翻脸无义!叔父听罢更是一头雾水,辗转反侧了几晚又从四哥处听说了我们合作的所有细节,才得出结论,柔远安插着李林甫的党羽,我们在那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了人家眼皮子底下!”
谷三娘听后不由一僵,但想了想又觉得这已然成了浮面上的事,自是没甚好怕的!等处理好谷叔的身后事,即便那人不想出手,她也会寻了法子把他硬逼出来,绝了后患!
裴子孚见谷三娘很沉得住气,心下不禁佩服万分,看她示意自己接着说,便也收起预安抚她的那些客套话,直接道:“那一晚我家的烛火燃到天明,最终讨论得出,你阿耶身份特殊,必是前太子有何重要之物藏于你古府,你家惨遭灭门之时,你阿耶便把那事物交托与你!你家的惨案与你被追杀的经历或也是因了这个!观李林甫的所为似是对这东西颇为忌惮,我叔父觉得这件东西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前太子在各处埋下的钉子或者说是前太子死忠的名册!”
谷三娘愣愣的看着一口气道完后,“咕咚咕咚”灌酒解渴的裴子孚。裴氏不愧是百年望族,谷三娘愣愣的看着一口气道完后,“咕咚咕咚”灌酒解渴的裴子孚。裴氏不愧是百年望族,所出子弟皆灵俊!就这没头没尾的事愣是猜对了十之八九。或者说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这点儿小心思还是别去布鼓雷门了!
裴子孚放下酒盏抹了抹嘴,见谷三娘呆呆的看着他,奇道:“三娘这般看我作甚?这可都是我叔父他们说的,要是哪里不中听,你莫要迁怒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