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事情终于结束了,可……凶宅再也租不?出去,自己也染上了杀人之罪的流言蜚语,熟食铺生意越来越差,他只能低价变卖家产,落得个窘迫的下场。
卫霄啧一声?,将茶杯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付勇这?才?激灵一下回神?,停止了翻来覆去的“不?是我干的”。庄骋见此,赶紧把他带出去。
卫霄眉头紧锁,拼凑出半年前的情况。
玄羯国敌袭,他急忙应对,段楓玥趁乱将白桦放走,并给了盘缠。白桦下山后,估计是太?过驚慌,不?小心财物外露,让那?伙亡命之徒盯上了。
但是,若是盯上财物,直接将人抢了就是,何必再带回住处?难道是看上了白桦的姿色?
不?管如何,现在的境况也不?算太?糟。白桦下落不?明,不?一定是惨遭毒手?,也可能是一线生机。
至于国公府陵园被挖之事……卫霄叹了口气,头疼。
他已经用信鹰给京城去信,收信的人却不?是盘踞京城的那?位,而是卫霄打定主意合作后在京城暗自发展的势力,有?药铺、武官等大隐隐于市的消息渠道,也有?借了九五之尊光攀上的京中权贵。
他不?是没想过将此事交给沈鹊翎去辦,但京城水太?浑了,谁知道卫霄此刻效力的人没暗中对国公府的事插手??那?种位置上的人,行事准则只有?一条,利益。
段楓玥的事,还是要他亲自来。
正沉思着?,突然响起门锁被拨动的声?音,卫霄回神?,对着?隐约的影子吼了声:“没闩!”
“青天白日的,门关这?么?严实做什么?”门啪一声被推开,裴益摇着?扇子大大咧咧地走进来,突然眼一弯,不?正经地靠过来,“哎呦,是不?是背着你夫郎偷偷干坏事了?你跟我说说……”
“心情这?么?好。”卫霄啧了声?,掀起眼皮,“看来让你辦的事很顺利?”
“我什么?时候给你把事办瞎过?”裴益嗐了声?,扇骨在手?掌心敲了下,唇角弯起,目光意有?所指,“一个运药材的门路,动动手?指的事儿……下个月初八晚上,李禁军使府,去不?去?”
傍晚,卫霄照例去看段枫玥。他进去时段枫玥刚抹完药,衣衫散乱,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的清凉味道。
行云和流水在一邊儿伺候着?,一个拿扇子给段枫玥扇风,一个捧着?一碗金桔站在一旁。卫霄进门的动静大,段枫玥扯着?衣裳回头看的时候,流水正好捏了个果子往他嘴里塞。
“这?么?见外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卫霄挑眉,大刺刺往床上一坐,将段枫玥揽入懷中。低头时不?顾段枫玥的躲闪,一口将他嘴里的金桔叼走,两三下匆忙嚼巴咽下喉咙,急着?去吃段枫玥的嘴。
“唔……”怀里的人推了两把,不?再动了。
强行把人嘴里的汁液全都抢夺过来,直到段枫玥因为喘不?过气再次推拒,卫霄才?满意地把人放开。他哑笑了声?,用潮濕的,还沾着?两人津液的唇啄了下段枫玥的侧脸,无赖道:“真甜。哪来的?”
段枫玥眼里存着?水汽,他舌头被吸得都肿了,生疼。行云和流水早在卫霄坐过来的时候就识眼色地出去了,但他还是忍不?住害臊。卫霄老是当着?人就对他又亲又摸的,好像不?知羞耻为何物……不?!他知道!段枫玥看着?卫霄眼里的戏谑,脸气得更紅了,他就是想看他出丑!
男人说话时呼出的气野蛮地吹到耳畔,一阵酥麻,段枫玥把卫霄推开,瞪了他一眼道:“你别碰我。”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不?让抱了?卫霄还没享受多久呢,自打接回来就挺乖顺的人就跑了。段枫玥生气也那?么?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搭理他,卫霄咂摸了下嘴,浑身不?爽。
他不?爽,他就要找茬。卫霄突然一拍大腿:“段枫玥!”
段枫玥浑身一抖,睁大眼睛看过来:“……?”
卫霄继续叫唤,瞪着?眼睛恶狠狠质问:“这?小果子是哪个野男人给你的?我澧家寨可没有?这?个东西!好啊,怪不?得我问你你都不?答,还不?让碰,原来是……哈!我必须得砍了这?个混小子,敢动老子的夫郎!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段枫玥被他一惊一乍的吓懵了。见他真要气势汹汹地冲出去,急忙拉他袖子:“不?……不?是!不?是野男人!是阿怜送的!”
阿怜?卫霄停下脚步,咳了声?:“你早说啊。”
段枫玥刚回来时,车马劳顿,即使在卫霄怀里窝着?,也颠的浑身都疼。他被卫霄抱回院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时,听到有?人在耳邊刻意压着?声?音说话,声?音清澈。他一开始还以为是行云和流水,直到听到一句“好漂亮呀,就像画里的天仙一样?。”才?惊覺不?对。
趴在床头的小哥儿穿着?靛蓝色的衫子,圆脸杏眼,额头上一颗粉痣,怀里抱着?个小篮子。段枫玥

